陈家良大声打断，教室里的气氛变得僵硬。

桑纪的神情多了几丝委屈，张了张嘴，犹豫了几秒才出口：“要我背吗？可是新教的课文还背不出。”

习惯了她任何时候都顶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，陈家良冷笑道：“你还知道你不会！”

桑纪低下头，声音不减弱半分：“如果我会，站在讲台上的人就不是你了。”

陈家良冷笑得更深，“不是我，难道是你？”

桑纪看着他摇了摇头，迟疑着说：“是更优秀的老师。”

“……”

桑纪话出，教室瞬间陷入了安静，紧接着是哄堂大笑。

陈家良气得用力地拍在讲台，“小小年纪不学好，尽会顶嘴！”抽出月考桑纪的试卷高高举起，分数栏处填着红红的5分。

“全年级倒数第一，选择题对两个，判断题对一个，严重拉低班级平均分，明天叫你家长过来！！”

－

下课铃响起，陈家良拿起课本绷着脸走出教室。

恰好，这也是下午最后一节课。

桑纪抓着语文课代表刚发下来的卷子叠好夹在书本中间放进书包，动作缓慢，不像其他同学把桌上的学习用具一股脑塞进抽屉里，背上书包就跑。

桑纪的朋友李嘉恩，在陈家良离开教室的时候就背上早已收拾好的书包，往她的座位凑，“你干嘛有事没事惹他啊！这个星期都被叫两次家长了。”

“明明是他莫名其妙，有事没事惹我。”桑纪的声音很轻柔，语气像是说什么平常事，一点都不像在抱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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